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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不是我想要的異世界之旅!(0-1)

這才不是我想要的異世界之旅!(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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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雷貫耳的雷聲閃光瞬間照亮這座到處都是損壞不堪、如同無人居住的廢墟建築,驟雨狂風的惡劣天氣不斷摧殘、繼續啃蝕那已經腐爛到毫無生氣的樹木。

一位雙腳穿戴護鎧武器、服裝非常破爛的青年倒在血泊之中,他宛如就像已快奄奄一息卻依靠本能想活下去似不停張開閉嘴的急速喘息。

從這情形來看,不難能猜測出倒躺在地上的血泊十分有可能是來自他本身。

「想守護那兩位繼承者的年輕女子卻淪落到如此狼狽落魄,不覺得此時的你有些可悲嗎?」

「……呼哈、哈哈……嗚唔……」

聽到腳步聲與用這低沉嗓門說出此話的男性逐漸走向自己,從他性命垂危也要拚死睜開眼看著對方來看應該是敵人無誤。

由於傷口不斷溢出鮮血、再加上冰冷的大雨持續沖淋著,胸前地上的血泊範圍緩緩不斷擴散、臉色蒼白奇差到雙眼略顯些無神模樣。

轟隆!閃雷再度落擊於附近高樓的避雷針上!

眼瞳之中倒映著那背對雷光、身體被黑暗給遮蓋成有如一道無法跨越的高牆的男子黑影聳立於面前站著。

「你與我本應有同神靈庇佑而實力相當才是,但卻執著於那『天真』的無聊人類情感而甘願弱小,你……真是可悲」

「閉、閉嘴……我、嗚唔喔──!!」顫抖著那無力的全身,用手肘撐扶地面的勉強挺直上半身來哀號!

這句話就像是踐踏著長年來一直最珍惜的事物,令他即使疼痛難受到就快昏倒過去也要拚死命爬起來反駁。

看他雖然上身稍微離開地面卻胸膛處不停落滴下大量髒血,內心像是有些按耐不住般閉上雙眼的再度往前踏出一步想結束掉這人的性命。

突然,一道不同於閃雷的光芒從地面朝上空發射出去!

立即睜開雙眼的兩人抬頭仰望那向上延伸、大雨之中拖曳出長長一道灰白色的火藥濃煙軌跡的飛彈。

「那、那是……咳、咳咳咳!」他嘴裡咳出殘留在體內的大量出血。

「那繼承羊神的小子在這最後還是使出那『最終兵器』……看樣子,我們應該是不會再見面了,你我也算是有某種命運上的緣分,就故意放過你一命當作最後的餞別禮吧」

「咳咳!等、等一下……」

男子像是覺得有些可笑的嘴角上揚後就轉過身準備離去,他卻像用盡最後力氣的企圖呼喊給讓男子止步。

沒想到對方真的突然止步下來,但也沒意思想回過身來正面回應、反而轉過側面半張臉來喊話。

「現在應該知道無論再怎麼修練,你也無法超越我這從地獄復活歸來的修羅,如果你想能夠跟我站在同樣身為強者的頂點,我奉勸你最好還是捨棄掉過去、捨棄掉那些夥伴、捨棄掉你那無聊的『天真』來讓自己化身為最強鬥神,或許這樣的你還會讓我有所期待的再度交手」

說完之後便不在回頭的繼續向前走著,神情擺露出有些失望模樣來用無人能聽到的聲調說著:「如果,還有那一天能到來的話……牛久一樹(うしきゅういちき)」

「咳!嗚唔……開、開什麼玩笑……你給我站住……阿爾、阿爾卡羅德(アルカロット)──!!」一樹像是心有不甘似的用左手肘撐扶地面、右手不停抖動的朝男子那逐漸離去背影伸直呼喊。

那道背影完全消失在眼前,握緊那顫抖的右手朝地面痛擊數下。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這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令他不禁咬牙著抬頭怒罵:「可惡──!!嗚──……」

竭盡全力所發出的嘶吼讓他體力完全耗盡,眼前景象呈現黯淡逐漸失去光明的闔上雙眼,四肢無力的失去意識再度趴倒在那鮮血與雨水混雜的血泊之中。

而這嗓門全開的怒吼聲就彷彿是求救訊號一樣,讓附近的夥伴們注意到後馬上前來救援。

「……一……樹……喂噫!我再叫你啊!快點回神啦!一樹!」

「嗯、嗯嗯?啊?」

他再度看見光明的景象之後,立刻轉頭望著這呼喊自己名子的聲音主人。

一位與自己身高178公分相比略些矮小的162公分男子,正抬著頭用雙手交叉擺放於胸前來表示不悅、眼神卻夾帶些微疑惑的神情狠瞪著一樹。

雖說性別是男子無誤,但他的打扮卻十分像追求時尚流行的年輕女子沒什麼兩樣?

穿著女性黑色褲襪搭配時下最受年輕女性喜愛的熱門款紅白色球鞋、還有為了要展現身材而故意挑選露大腿許多的深藍色牛仔超短褲與黑色無袖高領背心,臉頰上補了些淡妝綁著側馬尾這點讓他看起來更像女性也沒什麼太大問題。

但是能說唯一有強烈違和感的地方……大概就是那嘴中咬含隨處可見的草莓口味帶管棒棒糖,以及那只有優秀人員才會穿著的白衣大袍了吧?

突然,一樹像是想轉移話題般學起像電視節目主持人對著攝影機做效果,將頭轉向完全無人的後方宛如像對著所有讀者喊話。

「啊……差點忘了?這位臉蛋看起來跟女性沒什麼兩樣、實際上卻是世界知名天才發明家的偽娘,他就是繼承『羊靈』的寄宿者『羊田垂野(ひつじた たるの)』是也,至於女裝這點,我就不知道是否是垂野他個人的興趣了?」

垂野額頭浮冒出些許冷汗來無奈著回應:「喂噫……身為天才的你別做那種蠢事,這種介紹角色的事情會由『旁白先生』來做的好嗎?」

就是嘛!就是嘛!這樣搶我旁白先生的工作可不好喔!牛久一樹先生!我都想舉牌抗議了呀!

「啊哈哈,抱歉抱歉,繼續吧?」

別再打斷我這旁白的工作囉!咳嗯!回到故事中吧?

兩人分別是文學領域天才兼格鬥家的『牛久一樹』與科學領域天才兼愛打扮成偽娘的『羊田垂野』

他們現在地點位於『夢島國立聯合附屬學院』中一間理科教室。

夢島國立聯合附屬學院,創設時期於約三年之前,由於之前死魂軍團在世界到處肆虐破壞之故,直到最近才逐漸傳出不少社會機構與城市機能的修復進度好轉消息。

也因為這個緣由,日本政府決定將尚未修復校園學生給暫時統一集中在地方區域完善的學校共同上課。

因此,這所臨時統合的學校中有著大學生、高國中生的大家庭景象。

當然身為指導歷史學生教授的牛久一樹,自然也是被政府給聘請於這所學院之中,而這間理科教室變成他專屬辦公室就是聘請條件之一。

四處靠壁的櫃子上不僅擺滿許多內容難以閱讀的書籍,就連許多日常用品如電視、冰箱等等都應有盡有的充滿生活氣息如同自家一樣。

說到這點,高掛懸吊角落上頭那電視不斷放出聲量來表示目前正在運作著。

『這真是了不得的發、不對!簡直就是人類的福音啊!居然能發明出這雙手摩擦生熱就能轉出高倍電力的手套!』

此時撥放的節目是個頒獎兼站滿記者們的盛大說明會,揚聲器的音量就彷彿像幫人大肆宣傳人類又發明出非常新穎的科技。

垂野稍微聳肩嘆氣的走向擺放三角量杯與酒精燈的桌旁坐下,從口袋出取出一張材質有些硬的白紙來動手折起、一邊彷彿就好像在嘲笑般的自言自語。

「唉,真像個笨蛋一樣啊?那種隨便的發明也能說這樣?我真服了他們,再說,那發明肯定遲早有一天會被哪個國家給運用在軍事科技上頭吧?但這也就是所謂的『人類』嘛~對吧?」

「呵呵,歷史的過程中確實有過將發明用在軍事上的例子,所以你這句話可真說得一點都不錯,連我都無法反駁了」

他將剛剛的硬紙摺成非常精緻的紙飛機給提舉起來,隨後緩緩合閉上左眼、嘴裡細聲碎念出像是計算的言語:「角度41.5度、施力點確認……POWERUP……射出!」

那向前輕輕施力投射出的紙飛機,飛行出那無法用言語形容、宛如就像天空中隨興飛舞的完美軌跡。

如果世界有舉辦這類似的大型比賽,想必垂野肯定是勇奪冠軍的優勝人選了吧?

雙眼視線隨著那飛舞的紙飛機移動,一樹將雙手插放在褲袋的試問:「垂野你這幾乎足不出門的科學發明家來學校找我,應該……不是單純只是想來我這玩紙飛機吧?」

就在紙飛機準備展現那華麗飛行完的降落動作,電視揚聲器也同時傳來主持人所提出的一個問題。

『你對自己的這人類重大發明有什麼看法呢?請說一下感想吧?羊田垂野博士』

垂野雙手撐扶桌面的站起來正面望看一樹,擺露出與銀幕上相同的神情笑容與聳肩姿態。

像是計算好般與這錄影節目的自己齊口同聲回應一樹說著:『呵哼,會說這種話的人世上只有兩種,一種人思想單純到無可救藥的笨蛋,另一種人則是……能看出我腦中在想什麼事』

說完此話,紙飛機的前方尖端碰觸到電視遙控器的電源鍵,計算好重量加速度似的關閉掉那吵雜電視。

隨後,稍微抬起手來用食指對著他繼續說道:「當然,被世人譽為能跟我這位科學天才齊名的文學天才『牛久一樹』先生……應該是後者對吧?」

他會這樣說並不是無道理來的,畢竟他們不僅多次登上媒體奪得獎項之外、他們坦承彼此都是熟識許久的親友,因此,媒體就自然而然地將兩人譬喻成齊名天才的存在。

聽完此話的一樹,再度不禁聳肩嘆氣的用手扶著額頭發悶苦惱。

「唉……算我投降吧?你也知道我不太喜歡別人拐彎抹角的套話,所以垂野你快說這次的來意吧?」

「一樹你早點這樣說不就好了嘛!嘿嘿~」

垂野再度坐回椅子上從口袋取出新口味棒棒糖,拆開包裝後放入嘴裡的靦腆笑著試問:「我說一樹你想不想……去一趟『異世界』當次『勇者』呢?」

這如同睡夢未醒的言語令一樹眼睛不停眨呀的望看眼前這位垂野:「…………………」

雖然科學跟異世界這種不同次元的領域話題是有些關聯,但從一個完全都不曾說過這種天方夜譚的人嘴裡脫口而出,彷彿就像是全世界都已經探索玩卻又突然發現新大陸一樣稀有。

大致上說出這話題會得到的回應自然是世人都會感到疑惑的發出『哈啊?』來才對?

但如果是由一個真有可能的人來說,這番話的意義肯定非比尋常,因此,他才會一言不發的發愣在那。

「喂噫!一樹你也好歹給我一點回應吧!?別讓我像傻瓜一樣等著回答好嗎?」

「不是啊?垂野你突然說出這句話……這讓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啊?畢竟,我也是知道垂野你是十分有可能製作出那種機器的人嘛」

「嘿~那還用得著說嗎?那種像天方夜譚如夢一般的機器,現階段這世界也只有我這天才羊田垂野能作出了吧?」

「是是,只是我不明白為何垂野你突然會想做出這個罷了?」

垂野突然安靜下來的正面望看他,隨後緩緩走到後方角落處的抬頭雙眼盯看著牆上某種物品給予回應。

「因為大家都很擔心你這隨時都會進入發呆狀態的傢伙啊,尤其……是我現在親眼看到這『玩意』後,更能明白為何一樹你會這樣子了」

他所看的並非什麼校園海報之類宣傳,而是能與一樹那所擅使踢擊武術來搭配、一種非常堅硬的『碳化鎢』金屬材質打造的腳鎧。

碳化鎢,是一種硬度極高逼近金剛石、熔點也高達足足有2870°C之高的金屬,不僅能切削不鏽鋼之外,人們更是將它拿來製作高硬度裝甲,就連能射穿戰車的穿甲彈也是用這金屬材質製作。

本當是世界最硬的金屬才對,但一樹的這雙腳鎧卻多處破損到無法再使用,可想而知,曾經穿著這裝備與自己最後一戰的敵人是多麼強大的存在。

一樹別開臉的表情顯得似乎非常不甘心般,嘴巴不願多說什麼緊閉的握住拳頭:「…………」

他知道眼前這男人此時內心並不是充滿自責、而是充斥著另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情感,

垂野稍微聳肩嘆氣後苦笑回應說著:「唉~只能說這不能怪一樹你啊?畢竟……三年前那叫『阿爾卡羅德』的傢伙真就像頭『怪物』了嘛?你要想光是徒手接砲彈、腳刃輕易切開戰車裝甲等這幾點,根本就是我們繼承者所無法做到的啊?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總覺得……」

「夠了~夠了!一樹你自己也知道再這樣下去只會讓大家更擔心吧?因此!我已經但替你把『邀請函』給大家了!所以你無法拒絕或是想逃跑了唷!就當這次是個能轉換心情的一趟旅行也不錯呀?」

「垂野……」

「再說,這傷痕累累的夥伴也曾陪伴我們許久,說不定能因此在另一個世界獲得重生喔?異世界不就都是充滿許多傳說的存在嘛!嘿嘿~」垂野伸出手稍微觸摸著這雙腳鎧。

一樹也同樣望看這腳鎧的微微笑著:「呵呵……夥伴嗎?我明白了,這趟異世界之旅我就不客氣的一起參加吧?」

「這樣才對嘛!終於事隔多年~我們『夢幻島生化危機處理小隊』又再度組成啦!」

「等、等等!?垂野你剛說……生化?這意思也就是說!?」一樹稍微擺露出一副錯愕傻眼的神情來試問。

「沒錯~就如一樹你所想的唷!」他彈了響指聲,兩人中間那放置白衣大褂的鐵櫃門自動開啟!

裡頭有位身高比兩人高大許多卻手腳被白布綑綁,就連嘴巴也像是對待人質那般被塞住棉質物防止發出噪音的男子再流淚搖頭。

他很快就認出此人的大喊:「馬、馬迪!?」

這位『馬爾迪.S.艾倫』因為名子的日文發音有些饒舌而被眾人戲稱為『馬迪』的他,正是好幾年前夢幻島爆發生化病毒時,他們三人臨時組成生化危機小隊的領導者。

馬爾迪此時這副模樣彷彿就像是滿腹苦水想抱怨,一樹急忙將那塞嘴的棉質物取下。

沒想到他嘴中白布拿掉之後,聽到的卻是是人都不會相信的鬼話呀!

「一樹你聽Me說啊!這傢伙四年前就那樣對Me過了!真不敢相信居然四年後還對Me玩那麼過分的把戲!Shit!這太過分了呀!Why!?」

雖然馬爾迪眼中飆淚的哭訴抱怨,可提案的幕後兇手垂野卻聳著肩看著旁邊、一副若無其事含著棒棒糖的吹起口哨來。

「馬迪你說四年前,該不會又是……」他開始有些冷汗直流的試問馬爾迪。

「Yes!那傢伙居然又把Me預定的日本飯店廁所給Crazy改造一番了呀!才剛脫下褲子坐上那親愛的馬桶就被手腳銬住,接著就『Boom!』的一聲連同馬桶給被彈飛十幾樓高的天空去了!?Why──!?」

瞧馬爾迪形容有聲有色的精彩,一樹不禁手摀著顏面的腦中浮現出某人坐在馬桶被彈射上幾千公尺高空、臉上滿是強顏歡笑的泛露出淚珠笑著『天空好藍啊』的微妙景象。

這兩人喜歡鬥嘴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他們無視在中間的一樹而面對面吵了起來。

「臭垂野!你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喔!這真的太過分了吧!?」馬爾迪就算雙手被綑綁在後頭也要上前逼問。

「吵死了!馬迪你應該感到這是份殊榮才對啊!仔細想想有誰能夠像你一樣連同馬桶被射飛到空中來個『野外解放』的呀!最後還派噴射機直接空中用網子捕捉直達這裡,簡直是這世界的新創舉好嗎!?」

「這種新創舉我寧可不要啊!再說!垂野你怎麼會知道我行蹤的!?」

「為什麼馬迪你會這麼肯定我不知道你的行蹤呢?你都可以花三億美金買我們兩個人的所在了,我為何不能花錢買你的情報呢?雖說那個人只跟我收了『五百日圓』就是了?」

「居然是那個……嗯?」馬爾迪皺起眉頭很快就注意到垂野最後說的重點,火氣突然有些急速上升的對天破罵:「五、五百元!?那個可惡的守財奴呀────!!」

「反正日本動漫盛事祭典在昨天就結束了,馬迪你就乖乖死心放棄抵抗吧?」

馬爾迪臉色突然發青的轉頭望看一樹眨眨眼:「這傢伙……剛剛說了什麼?我好像沒有聽清楚耶?Mr.一樹?」

「那個……垂野他說的應該是馬迪你前天一直想參加在『日本東京國際展示場』舉辦的動漫活動吧?而且,從你那有規劃好的行程來看,大概應該是有約『瑪莉娜』小姐吧?呃嗯,我只能說這次的失約或許會很不妙唷?」一樹用手指搔搔右側臉頰苦笑解說自己的推理結果。

聽完此話後更是臉色從鐵青轉變為蒼白狂冒冷汗,由此可見,不僅是被一樹的推理說中之外會令馬爾迪有這種反應的情況,恐怕原因都是來自女伴瑪莉娜了吧?

「我、我……我昏睡了兩天!?Really!?」

垂野露出史無前例的燦爛笑容補刀說著:「Yes~!當初認為馬迪你那百毒不侵的體質可能會無效,所以特地用足以『致命』超高濃度『三氯甲烷』來迷昏,沒想到居然才只昏睡個三天,啊呀~好厲害的百毒不侵呢!」

「居然用了『三氯甲烷』而且還超高濃度!?你這傢伙──!?」

就在馬爾迪氣得爆出無數條青筋用雙手拎住他的衣領,垂野更是笑得非常開心接續說著:「唉唷!馬迪你就別擔心瑪莉娜了吧?畢竟在帶走你前~我已經有寄邀請函給她了,估計現在……應該是搭著飛機準備來找你了吧?」

腦中立刻輕易浮現出瑪莉娜在會場空等無人,雙手撕破邀請函大罵『馬──爾────迪────────!!!』的怒火沖天景象!

什麼搭乘飛機來找人?她此時根本就已經全副武裝都準備要殺過來了吧!?

「OH、NO──!」雙眼充滿黑色空洞、雙手鬆開垂野後緊貼著兩側太陽穴驚恐喊著。

看到馬爾迪似乎很懼怕要暴走的瑪莉娜,垂野像是早已經設計好般地露出邪笑來。

「不過,這次沒有通知馬迪是我的失誤啦,對不起!為了表示我的誠心的歉意~馬迪你這次可以不用陪我跟一樹去異世界之外,我現在立刻幫你免費購買頭等艙機票回美國、以及,把你之前最想要的動漫周邊都給買下來當作賠罪吧?」

垂野從白衣大袍口袋中取出手機準備履行賠罪,但馬爾迪卻突然伸出手阻止大喊:「STOP!等等!」

馬爾迪雙手不停**擺出一副卑微的模樣微笑:「不不不~小的非常想去見識那個異世界呢?畢竟我也是動漫電玩迷~不去很對不起自己呀!務必請讓我陪兩位一同前行吧?」

「哎~丟下女友陪我們去異世界不太好唷?該不會……馬迪你是想藉機去異世界避難吧?」

「這什麼話啊!?再說,剛剛不是也說這趟異世界之旅是為了一樹嗎?你們兩位可是我無話不談的死黨摯友!豈能讓你們兩位單獨冒險!?所以打怪什麼的就交給我魔物剋星馬爾迪吧!」握緊右手拳頭的輕搥胸膛宣示。

騙誰啊!如果是摯友,那為何幾年前還要用金錢才能買到他們的所在地點啊!?想也知道去異世界絕對是想躲避女友瑪莉娜吧!?

垂野轉過頭對著一樹挑動眉毛的擺出勝利手勢竊笑,這讓他實在是無言以對的冷汗不語。

「好哩!事不宜遲!魔物獵人馬迪!拿著格鬥家一樹的武器別讓他跑了!」

「YES!SIR!」馬爾迪很服從的將牆上那雙腳鎧取下拎著。

「大夥們!出發囉!」

「GO!」

「喂、喂噫!等等啊!?」他彷彿想阻止的他們似得大聲呼喊,但這兩人卻像飛似快速跑出門外離去,一樹無奈扶著那發疼的額頭抱怨:「唉~自己都說是旅行了,都沒準備就出發是想怎麼樣啊?真沒辦法……」

雖然嘴上是抱怨不停的緩緩走在那兩人後頭,可那嘴角也有表現出那微微上揚的愉快心情來。

其它有收到垂野所寄出這封異世界之旅邀請函的夥伴們,當然之中也有不太怎麼想去參與的人在。

曾是最強不良少年兼極道世家大少主、高中順利畢業與一樹在這所學院就讀大學一年級的二十歲新人──虎谷景一

他就是剛才所述其中一位不怎想參與這次垂野所邀請去異世界旅行的對象之一。

至於,不太想去的原因大部分都是來自並肩走在身旁右側交往近三年、則父親是警界赫赫有名大人物,可以說完全極端門當戶不對的女友──龍谷玲奈

以及身旁左側穿著女高中生水手服、被收養而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虎谷理奈

準備放學回家的三人慢步在學校走廊上有說有笑,似乎在討論著學校明天開始放暑假要計畫什麼活動。

景一大呼嘆氣的垂下肩膀抱怨:「唉──拜託饒了我吧?一樹哥他也知道我頭腦又不是很靈光,暑假出什麼各國歷史哲學的報告書嘛……」

「呵~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畢竟一樹教授他可是大學部特地聘請來的專家嘛,在專攻領域內當然是不容許有偷懶的學生呀」玲奈對此也只能苦笑的回應。

理奈也不禁認同的說著:「玲奈姊說的很對,而且我們高中部的那些原本不喜歡歷史的學生們,幾乎都逐漸喜歡上一樹老師的歷史課,由此可見,一樹老師真的是一位優秀的導師無誤喔,哥哥大人」

「……真的是這樣嗎?」

『嗯?』

兩人對於他突然冒出的這番話感到疑惑起來,景一雙手指扣交叉的貼放在後腦杓接續說著。

「啊!你們兩個別會錯意喔?我並不是說一樹哥的教學方式有問題啦,只是……垂野他告訴我們一樹哥自從三年前與死魂軍團的阿爾卡羅德最後一戰,直到現在總是會無緣無故的發起呆來,這倒是讓人有些擔心呢?畢竟一樹哥他也不太像是個性不服輸或好勝心強的人啊?」

「嗯?聽哥哥大人你這麼說……一樹老師他有好幾次在歷史課抽考時都會發呆看著窗外耶?」

「真要我說的話……大概是那場戰鬥與阿爾卡羅德之間發生什麼事了吧?畢竟一樹教授與三年多前我第一次認識時相比,現在的眼神就好像失去了什麼般顯得有些空虛哀傷呢」

景一稍微用眼角左瞄右探這兩人都露出有些擔心一樹的神情,心想要是繼續聊這話題下去肯定會讓這次期待已久的暑假泡湯。

他放下雙手來插放在牛仔褲口袋,掛帶著燦笑的表情來轉移話題對他們發問。

「對了!先不說這個了,這次暑假放整整兩個月之久,你們有規劃什麼好玩的行程嗎?讓我也一起參與好不好?不然,我想我一個人的話會無聊到死呀?」

沒想到,景一這所提出的發問宛如就像替自己挖巨大坑洞一樣!?

理奈緊閉著雙眼抖動眉頭的碎念:「啊~是喔?我倒是拜哥哥大人您所賜,讓我三天後必須受理與那跟您喝交杯酒結盟的『虎口組六代目(六代頭目)』一同去看電影的請求,這種很『疼愛』妹妹的哥哥大人去哪找唷?」

聽完這句話的景一,開始被身旁的妹妹那強大氣勢(抱怨)給嚇得冷汗直流不止。

極道虎口組的六代目『虎川大介』是擁有『虎靈』的繼承者,而且還是與景一立下結交兄弟的死黨。

因為大家都知道大介是癡情暗戀著她,只可惜理奈似乎非常討厭之外、還常常拒絕一些他所提出的邀約請求。

而知道理奈直到現在內心同樣暗戀著這位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景一的玲奈,不禁想緊抱住替她的流淚感嘆自己這男友到底是有多愚蠢遲鈍。

畢竟,理奈以前曾與玲奈為著爭奪景一而發生激烈戰鬥過,其最後結果是景一更愛玲奈多些而結束收尾。

因此,兩人私下決定……

理奈不得不認同她是景一女友的事實,但口頭承諾希望玲奈能夠忍耐到這份愛慕之心消逝即可,之後便再也不會有過度的奇怪舉動。

玲奈也明白她愛景一長達約十多年、卻礙於妹妹身分不得不失去留下心痛及不甘而接受這請求之外,還激勵理奈挑起『如果有辦法能在這愛慕之心消逝前從身旁奪走自己所深愛的人就會主動放棄』的挑戰宣言。

所以這兩位女性目前才會有這種暫時共同分享一位男友、彼此感情也情如親姊妹般親密的關係。

當然,當事者虎谷景一本人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才會搞得如此尷尬囉!

「呃、這……啊哈哈!對了!玲奈你暑假有什麼計畫嗎?要不要……跟理奈他們一起去看電影呢?」景一看情勢不對,趕緊轉頭問著女友想化解這次危機。

「唔嗯~我父親計畫好等我放暑假就去夏威夷度假啦,就連機票日期都預約好、夏威夷那的別墅也請傭人事先整理了呢」

「夏威夷還有別墅跟傭人!?伯父他……還真有錢、啊!不是!還真是疼妳啊?真不愧是日本警察的警視總監,真好~我也想去呢?我到現在都還沒出國過耶」

「呵,畢竟我也跟景一你一樣從小就失去母親嘛,所以我父親當然很疼我這獨生女呀,只是……」

「嗯?只是?」

「不知道怎麼搞的?我父親在前幾天就取消預約,還特別交代我希望能夠在一次邀請景一你務必去我家作客吃飯聊天唷」

從女方說出這句話的意思,只要是男人都明白吧?

就連景一也被驚嚇到擺出搞笑藝人那獨特的吃驚動作!

「等等等等等等等!?從老爹那繼承我家的虎谷組後也沒收取什麼保護費或做壞事呀!?而且!我可沒對玲奈你做什麼喔!?頂多、頂多牽牽手時妄想偷親嘴一下而已,我什麼壞事都沒做喔!」

「要是景一你真的做了什麼,我也絕對不會原諒你的,放心吧~只是我父親想單純與你聊天談談未來有什麼盤算計畫而已,畢竟當人父母的總是會擔心自己的小孩將來嘛」

「說、說的也是喔?但仔細想想我曾見過伯父一面,伯父的樣貌與其說是警視總監……倒不如說比極道頭目還更像個老大啊!?」

玲奈腦海中浮現出父親的臉龐,不由自主地嘆氣苦笑:「啊哈哈……這點我還真無法否認呢?景一」

「這是討好女方父親好感的好機會,哥哥大人您可要好好打扮門面,千萬不能讓虎谷組四代目與虎谷家的顏面名譽掃地,否則,讓其他人得知此事後會被恥笑的,知道嗎?」

「誒──真的要去嗎?我現在開始感到不安了啊?」

「景一你放心吧?萬一,我父親真的故意用無解難題來刁難你的話,我也會適當找時機出面幫忙的」

景一連想都沒想的就直接緊握她的細緻雙手:「真的嗎!?真是謝謝玲奈妳了!我絕對會努力加油讓伯父留下好印象的!」

「喔、喔喔……」玲奈臉頰發燙泛紅到快頭頂冒煙的垂低著頭害羞回應。

「咳哼,雖然兩位輩分與年齡都比我大,但可別忘了我好歹也是這所學院高中部的學生會會長啊?校內不准交往異性有出現有妨害風化等舉動,否則低年級學生會爭相模仿、找理由藉口來脫罪喔」

理奈想也知道這哥哥根本就是沒經過大腦就做出這種親密舉動,故意在緊握雙手的兩人中間假裝輕咳提醒。

「啊、啊哈哈~沒有!我們絕對沒有做出什麼事喔!理奈妳就稍微網開一面吧!?」景一立刻放開雙手企圖裝傻大笑蒙混過去。

「……………………呼嗚」玲奈雙手貼放在臉頰兩側緝毒遮擋那羞澀的紅潤。

就在此時!寄宿在體內的『貓妖』在景一的腦海發出有如那世界面臨要被毀滅的『非常緊戒』呼喊叫聲來!?

他瞬間睜大雙眼的冷汗從臉頰額頭處溢流而下,急忙慌張朝右側走廊盡頭望看過去……無人!

隨後,不敢掉以輕心的迅速轉頭往左側走廊死盯……無人!

兩位女性看這男人露出這前所未有的恐懼神情,難免會好奇疑惑他這是在做什麼呢?

「哥哥大人您現在的臉色不太好耶?」

「對啊,你怎麼了嗎?景一」

「啊、呃嗯……這要怎麼解釋?總之,剛剛貓妖牠告訴我現在正有個『巨大威脅』正朝這裡逼近啊!?」

兩人曾因為身為聖靈而與神靈繼承者們交手過,所以也知道景一體內寄宿著能與其它神靈實力不相上下的『貓妖』的存在。

再加上,經歷過與強者那近乎瀕臨死亡的戰鬥經驗,因此對貓妖發出的緊戒不敢大意而提高警覺。

但也由於他們失去雅典娜的女神庇佑而無法補給神力,並不能像景一他們有神靈寄宿在體內可以讓神力取之不盡。

真要是有強敵出現在眼前,無法將聖靈者神器完全具現化的兩人根本同等活生生的靶子任敵人宰割。

玲奈背向他朝左側走廊警戒:「巨大威脅……景一,難道說是那死魂軍團從異次元回來了嗎?還是說有新的敵人出現了!?」

「我跟玲奈姊所剩下的聖靈者之力已經所剩不多,現在能戰鬥的也只有哥哥大人一人而已,這下子有些不妙……以我們三個的實力根本就無法對抗那些怪物吧?」

「我想對方應該是朝體內寄宿著神靈的景一而來,必須先想辦法別讓其他無辜學生們受傷才行」

「啊!我記得一樹老師他這時間點通常應該都還留在大學部的個人辦公室才對,不如我們現在一口氣衝到那找一樹老師求救好了?」

「就這麼辦吧!準備要跑了!景一!」

「哥哥大人!」

兩人往前踏出一大步後才發現他一直面對左側走廊盡頭不動,這時他們能想到的理由只有……

「我知道景一你想保護我們而故意留下來阻擋敵人,但是!」

「現在不是耍帥的時候呀!哥哥大人!」

「啊,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他們異口同聲的疑惑回問。

景一緩緩的轉過頭來,用著一副不可言喻的微妙神情望看他們回應。

「現在正朝這裡慢慢逼近過來的……是大姊頭她們,而且這個氣息感覺似乎大介也在身旁隨同著,只是為什麼大介那傢伙的氣息這麼微弱?唔嗯?」

雖然他並不像善使武術的牛久一樹與侯悟能兩人有著能夠探索遠處敵方氣息技能,但卻擁有這能感知距離約一千公尺、同樣身為神靈繼承者氣息的能力。

可是真硬要說的話,這種感知技能頂多算是讓神靈寄宿在體內的附帶機能罷了吧?

『哈啊?』兩人有些不解的困惑起來。

玲奈突然想起景一與大介這兩人會用『大姊頭』來稱呼的對象,似乎就只有那兩位與自己同樣身為警察世家、同時也是日本政府唯一准許配戴武裝協助警察的好友姊妹吧?

也就是──

指導景一與大介他們學會如何運用神靈力量、體內寄宿著『蛇靈』的大學一年級生──九鬼蛇姬(くき へびき)

當然,只要有蛇姬在場都能見到這位形影不離妹妹的妹控、擁有『龍靈』那份強大力量的大學二年級生──九鬼龍姬(くき りょうき)

「大姊頭?啊~是小蛇(蛇姬醬)跟龍姬姊他們呀?」玲奈稍微拍掌發出聲響說著。

理奈低著頭露出有些不可置信的神情回應:「蛇姬姊是巨大威脅?哥哥大人您那位貓妖大人也錯判太離譜了,真是讓人白緊張一場耶?」

「誒!?是我的錯嗎!?算了,只是……有一點讓我很在意之外也感覺有些古怪啊?」

「在意?古怪?景一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他有些納悶的雙手交叉擺放胸前思考碎念:「唔嗯──該怎麼說呢?大介那傢伙其實跟我一樣還蠻怕大姊頭他們,所以應該不太可能會並肩走在一起、反而走在兩人後頭才對吧?但我現在感知到的氣息卻像是一起走著?這好奇怪呀?」

如果要用雷達來比喻的話,大介跟景一永遠都是走在她們姊妹後方宛如兩條平行線不會重疊,但他此時感受到的卻是兩個氣息重疊在一起才會有這種奇怪的違和感疑惑。

「會不會是景一你想多了呀?小蛇她雖然個性是有些強硬,但也還不到那種讓你跟大介恐懼的程度吧?」

「但願真是我想太、不對,或許是玲奈妳說的對,可能真是我想太多了吧?畢竟這可是學校裡面,大姊頭她們在怎麼胡來也應該不會挑在一樹哥所在的學校鬧事才對」

「對吧?既然小蛇她們帶著大介,就表示很可能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找景一你吧?我看我們就稍微等等他們來好了」

他們鬆口氣的放下戒心回復以往日常輕鬆模式,打算原地等待身在離自己不遠處的蛇姬等人過來。

理奈臉上突然擺露著些微不悅神情起來說道:「我對蛇姬姊他們來找哥哥大人您是不反對,但為什麼要帶著虎口組六代目一起來呢?說實話,現在真心不想看到那位令我作噁的男人」

「嗚哇~我這妹妹說話還真不留情面呀?我看大介那傢伙的戀情可真多災多難唷?」

「還不是拜某位『大木頭』所賜,我反而開始替理奈感到可憐跟惋惜了呀」

「嗯?玲奈妳剛才說了什麼嗎?什麼木頭?」

雖然景一沒聽清楚剛才這話的意思,但她又不可能告訴這位當事人說剛才說的大木頭就是你吧?

玲奈眼角瞄到遠方走廊盡頭轉角處走出人影,急忙抬舉手來指向過去的轉移話題。

「啊!沒、沒什麼啦~嗯?小蛇她們來了喔!景一」

三人眼睛瞄看過去那走廊的盡頭,沒想到卻看目睹到一幕,景一終於明白體內那位貓妖所說『巨大威脅』的意思、以及,為何感受到大介與蛇姬並排走著的真面目了!

蛇姬拎著大介的衣領一步步緩慢地走來,而這男人簡直就像陷入昏迷般低垂著頭、雙腳伸直的在地上拖行。

這任誰看了都直呼『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呀!?』的疑惑與錯愕吧?

就在此時!大介發出『哈啊!?』的聲音宛如像驚醒似張開眼睛!

「我、我剛剛好像似乎在一條河川的對岸……見到那對我很好很好卻過世很久的爺爺呀!?」

嗯……看來他所說那條河川就是東亞民間常說的三途川、也就是陰界與陽世的分隔之地了。

「大、大介?你沒事吧?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啊?」景一有些不太明白現在的狀況而擔心呼喊試問。

「景一?啊──!!景一你快」

「你這小子再去給老娘見你那爺爺一次!哼嗯!」

「嗚呼!?嗚唔──……」

話還沒說完,蛇姬就單手拎起他『啪叩!』的來記猛力頭槌!

只見大介嘴裡彷彿吐出白色魂魄直呼『爺爺我又來啦~』的再度垂低著頭昏厥過去。

看這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景一下意識的想轉過身體後快速衝刺逃跑時才剛轉頭過去,那左眼繫戴眼罩的蛇姬居然瞬間出現在面前離自己不到五公分的距離狠瞪著。

「臭小子,見到老娘就想跑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還是說又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啊?」蛇姬的右眉不停地跳動來表達有些憤怒。

「不、不是啊!蛇姬大姊頭妳現在這模樣,我想不止是我、恐怕任誰看到都想跑吧!?如果是有事找我商量的話,用不著以這種惡魔終結者的方式登場吧!?這比我家那討債的流氓還恐怖耶!」

「啊~是嗎?那麼就好說了,希望你這臭小子的答案別跟這該死的小子一樣啊」

「咦!?答案?呃──什麼答案?」

「少裝蒜了!你這傢伙也收到垂野寄來的『那玩意』吧?這次可是為了一樹哥,一句話,去不去?」

從這句話就能清楚明白為何大介會被這樣拖著了,肯定是回答蛇姬說不去的緣故吧?

畢竟,得知這難得的假期可以跟暗戀對象出去約會,大介當然死都不想去呀!

更別說景一了,自然心裡也是想著與玲奈一起度過這甜蜜假期啊!

「不去!啊、不是!求蛇姬大姊頭您饒過我這次行不行?好不容易放假可以跟玲奈一起去玩了,我、嗚呼!?」

蛇姬毫不留情地朝他額頭來記頭槌:「哼嗯!」

「唔嗚……身、身為男人,為了自己的幸福,這裡我絕不退讓!」

從他那有些意識模糊的站不太穩搖晃來看,可見這頭槌威力足以讓普通人短暫性的昏迷呀!

但也能看出景一想在假期中與玲奈來個兩人約會的執著有堅強!

「真看不出來你挨老娘這殺人頭槌還能站著不倒,這意志力的確值得稱讚」

「嘿嘿嘿……蛇姬大姊頭妳再來一次也行呀,相對地,要是撐過就請你高抬貴手的放過我吧?」

「可以啊,但接下來不是由老娘動手、而是你這臭小子後頭的姊姊大人喔?」

站玲奈與理奈兩人中間的龍姬擺露出甜美微笑,雙手放在背後像是藏著什麼東西似的姿勢。

「嗯?龍姬大、嗚噫!?嗚唔──……」

眼瞳中倒印出龍姬身後那用身軀擋也擋不住、像是搞笑般足以一擊能打死人的大榔頭,隨後慢慢翻起眼白地往後倒仰昏過去。

當然這兇器是不存在,只是單純身為善用符咒、姊妹兩人都擅長的陰陽師幻術伎倆。

「龍姬姊?」

「鈴奈還有理奈真不好意思破壞你們的計畫喔,因為神靈繼承者的大家似乎決定好要替一樹哥辦旅行活動,景一跟大介他們倆人是否能暫時借我這段假期時間呢?改日我一定會帶著賠禮上門拜訪兩位的」

「沒關係的啦,龍姬姊妳跟小蛇如果需要景一幫忙就帶去吧,說實話,現在讓景一與我父親見面還似乎有點早了呢」

理奈露出感到些微愉悅的神情回應:「請龍姬姊妳隨意,哥哥大人倒是沒關係,如果能將這虎口組六代頭目給從這世界給消失,那更是再好不過了」

「呵呵~真沒想到理奈跟我們想的一樣呢」

『嗯?』這句意義完全不明的回應,令理奈與鈴奈兩人好奇了起來互望著。

蛇姬右手拎著大介衣領、左手則緊扯住景一的外衣領子:「姐姐大人,時間差不多該出發了,否則垂野又不知道會抱怨什麼」

「說的也是,萬一讓一樹哥他們等太久也不好,那麼兩位再見了」

她伴隨著姊姊將失去意識的兩名男性拖行在地上緩緩離去,此時,被揉成顆的紙團從景一的褲袋中掉落出來。

鈴奈將紙團拾取起來後攤開成原狀,沒想到這居然是個已經被開封的信紙。

「咦?這個是……邀請函?」

位於中國河南省某處深山,有座名為『少華寺』的大型寺廟。

原本此處該是有許多信徒爭相前往供拜的佛門聖地,但於三年前捲入一場災厄之中導致寺院多處達到千瘡百孔、斷垣殘壁不太能修復的地步。以防信徒遭受到建築崩塌危害,只好暫時閉院請工人修繕或重工打造。

天王殿,又稱彌勒殿,仍屬是多數佛教寺院內中的第一重殿。

外頭庭院空地上停擺一架價格昂貴、整體與寺廟氣氛格格不入的『Saker S-1』軍用規格私人噴射機。

由於太過罕見稀有,穿著僧衣的和尚們都訝異圍觀議論紛紛。

這架私人噴射機的持有者,目前正居於天王殿後那名為大雄寶殿內,並且與一名穿著眼看就能認出身分與他人不同、地位是寺院中德高望重的僧人談話。

「阿彌陀佛,感謝犬神大人您在日本大力協助讓首次出國武術義演成功,貧僧代表本院向您致謝」

光海用著非常流利的中文回應:「呵,晤名大師您言重了,中國武術乃世界重要文化之一,所以我也只是站在商人的立場認為是個值得投資且有意義的事情而已,因此不需要這麼鄭重的向我道謝,否則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您才好了,另外,晤名大師您是位德高望重的住持,如果不介意的話,請您像之前在日本時稱呼我為『光海先生』就行了」

「哈哈,果然光海先生您是為值得受神眷顧之人呢,只是不知此次前來本院有何重事呢?要是貧僧有能力幫助就請儘管說吧?」

「失禮了,那請恕我直說吧?這次前來少華寺是想向晤名大師您借個人」

「借個人?」

他從黑色西裝的上衣內袋中取出一枚開封過的信紙袋,並且交給晤名大師意示請他過目。

晤名大師將裡頭信紙攤開來看,不僅有封外觀看似邀請函之外、還有『某人』的出境護照。

當然,邀請函上頭的文字也是為了指定給『某人』而特別用中文字體來書寫。

「呃這……」晤名大師看完之後,臉色有些略顯有難言之處。

「真不好意思,我知道『那傢伙』做事從來都是先斬後奏的類型,為了替他表達歉意、以及,三年前那場災厄與我們十三人有關之故,這份歉意還望晤名大師您能收下以便修繕這座少華寺」

光海再度從那內袋取出長條狀紙張交給晤名大師。

個、十、百、千、萬──……這居然是張寫著八百萬美金、相當於人民幣近五千萬的支票!?

晤名大師與後頭數名穿著袈裟的僧人都愣住傻眼。

「光、光海先生您有這份心意就行了!這筆錢……貧僧不能收啊!?倘若您要借人的話就請」

話還沒說完,光海將夾放在上衣的鋼筆給取下、把筆套拿掉後在後頭的『0』多上一筆。

八、八千萬美金!?五億人民幣!?

「剛才那頂多只能算是我們十三人的歉意,而現在這個則是我對晤名大師您佛門子弟們的心意,畢竟我是個普通商人只能出錢不能出力,因此還望晤名大師您務必替我將這座少華寺給修繕好吧?」

「阿彌陀佛,既然光海先生您都這麼說了,那貧僧就替本院上下佛門弟子們向您道謝了,至於那位弟子就隨光海先生您同行吧?想必這對他也是趟修行才是」

「非常感謝晤名大師您這明智的決定,時後,我必定會親自前來向佛祖還願的」

這與其說是借人不如說是交涉的協定達成後,兩人口中所訴說的那個人也在此時回來。

後頭那辮子馬尾隨著嘴裡哼出聲的曲調左右擺盪,雙手將那有刻印著不可思議圖樣的『炎熔棍』給扛在肩上頸後。

「師父~我替師兄們下山來回六十八趟挑水已經把水缸挑滿──……唔噫!?」

光海回頭對他露出微笑的用日文說著:「Hi~猴子,好久不見了啊?」

沒想到,悟能居然露出錯愕神情、迅速抬舉手來指向光海的望看晤名大師用中文大喊。

「你、你這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師父啊!您怎能放這隻『畜牲』、啊!不是!這支『妖孽』進入佛門重地啊!?嗚!好痛!?」

他蹲下用雙手摀著被奮力捶打的頭部痛處落淚,光海緩緩收起那浮冒出青筋的拳頭用中文回應。

「可惡!別小瞧以為行商而學了多國語言的我聽不懂中文呀!而且沒聽過狗是人類最忠實的朋友嗎?居然說我是畜牲妖孽?那猴子你自己被猴靈選上不也是畜牲妖孽了嘛!笨蛋啊?」

「休得無禮,晤空」

「弟子明白了啦,師父……」

「晤空?晤名大師,他的名子不是侯悟能嗎?」

「光海先生您誤會了,鑒於三年前那場災厄,悟能他那能保持替被殺的佛門弟子感到憤怒、卻又懷著我佛慈悲不殺生的空性,雖然他是個收留在本院的孤兒並非自願出家佛門弟子,但貧僧認為悟得佛法的他應有個相襯居士法號,名為晤空」

「晤空……真是個符合這隻猴子的法號啊?呵」

「唉唷~痛痛痛,咦?話說回來,我記得光海兄你不是最近都在美國紐約談生意嗎?怎麼突然會來少華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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